前一陣子跟知音聊天的時候,深切地覺得我的身體有夠爛,因此我開始認真思考,是不是該力行這國中即琅琅上口的諺語。

以讓我keep the doctor away。

然後我不由得回想起幾次令人難忘的就醫經驗。

基於這幾次經驗實在難得,大概沒有多少人能在兩年左右一併經歷個過癮,因此特別將前因後果詳細寫下,以茲紀念。一。牙。九四年夏季。

因為我有一口爛牙,所以每年定期會向牙醫先生報到。

說到牙醫,不得不提的是,我們家熟識的診所,負責看診的是個可愛的醫生,因此雖不算如沐春風,但也不至於每回去診所便像上戰場般如臨大敵。

那位醫生操著一口廣東國語,會親切地問你牙齒有什麼問題,而且,還會讓你看自己的牙結石跟蛀牙,簡單的說──就是會讓你死的明明白白。

總之,自從被宣告若不半年洗一次牙,牙齒就會掉光光(←這我自己講的)之後,每到寒暑假,我就會乖乖地到牙醫診所洗牙兼檢查牙齒。然後,2005年夏季,我被發現長了智齒。

因為實在令人難以忘懷,所以當時寫了這篇:「一段煩與衰的無聊歷險」。

但我赫然發現,健忘的個性致使我未將之後悲慘後續記下,以供後人緬懷(?),不禁有些可惜(?)。

只是,現在雖想詳細地記下原委,但時間實在過得太久,以至於記憶早已如海灘上的腳印般逐漸模糊,所以,海馬體容量不足的我,便決定記下最精彩(?)的部分就好。

話說兩顆智齒都長橫的,其中還有一顆勾到骨頭跟神經,導致拔我的牙算是一場艱鉅的任務──雖然那個三總的牙醫很帥(XDDDD),但也無法彌補我心靈的創傷。

柿子挑軟的吃,所以,醫生決定先拔那顆沒勾到骨頭的智齒。拔完後回到家,按照醫生給我的說明書熱敷又冷敷,順順利利的康復了,讓我覺得好像沒什麼──但你知道,人生不會這麼簡單的。

接著,「開心的」來了。

因為那時候我只有周末有空,所以都是跟醫生約星期六。還記得去拔第二顆牙的那天,恰巧是三總的輪休日還什麼的,總之沒啥人在,荒涼的咧。

也許是因為荒涼,所以醫生的助手不是護士,而是個很像實習醫生的人。

正式拔牙前,醫生先把流程及注意事項解說了一番;大概是說要把牙齒切成四塊、用槓桿原理分別拔出比較好拔之類的(我真的忘的差不多了),還特意叮囑我痛的話舉手、絕對不要情急之下扯他正在工作的雙手.......否則就只能阿彌陀佛了。

然後......不是我在說,真的有夠痛。

其實拔牙本身並不痛,但因為牙難拔,所以醫生用足了力,百分之兩百的力,以至於我深切懷疑:拔完牙的我,是否還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口腔?

雖然打了麻醉,但那種工具在嘴理撬來撬去的感覺,仍是讓看慣牙醫的我非常不舒服,口腔內部超痛。

再加上那所謂的「槓桿原理」──當醫生用類似千斤頂的工具、使力地拔那顆牙時,我明顯感受到他因用力而發著抖的手,更罔論一邊拔還一邊與一旁的實習醫生說著類似解釋的話語.........(我是待宰的羊?還是活體教材?)

我想,我該打從心底地慶幸一個人最多只有四顆智齒,而本人只剩下兩顆。


然後是今年的一月,我又再度去看了牙醫(但換了一家診所)。

洗牙之後,順道要求醫生幫我確認一件事。

照完X光之後,我都要佩服自己的神機妙算了──



果然,上面的智齒又要長出來了。而且兩顆都是。

很好,今年的七月再來決勝負(?)吧!!!


【題外話】

其實還有一次抽神經的經驗,但那次的印象太過模糊,就......算了。

另外,據醫生說我的牙齦跟牙齒都不健康,所以不能吃過硬的東西(例如牛軋糖)──尤其是抽過神經的那顆牙。

於是李畫齡媽媽下了一個結論──

妳那是老人牙吧。



二。指甲。九六年夏季。

我起先以為,拔智齒是人生中最痛的事(除了生小孩以外)──尤其我的牙還是世上數一數二的難拔。

但我錯了。

我徹徹底底的錯了。

沒有經歷過拔指甲,便不知道什麼叫「痛到最高點」。於是,我由衷佩服老祖宗的智慧,能想到將拔指甲列入酷刑之中的那個人,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、不世出的優秀人才!

話說那次是怎麼開始的呢?好像是因為鞋子還襪子的問題,腳的大拇指指甲與肉的交界處冒出了白白、軟軟的東西。

第一次出現時,我忍痛用棉花棒自己把它清掉了。

結果隔了很長的一陣子,當它第二次出現,我再次如法炮製時──沒效了。

碰巧那東西出現的隔天,我有很滿的行程。

早上要去微風追星,晚上要和高中同學吃飯,不敢壓迫到大拇指的我,於是穿了厚底涼鞋出門──殊不知,這正是悲慘的開始。

因為是去追星,所以要站很久;因為穿著的是厚底涼鞋,所以對我受傷的腳無疑是雪上加霜,再加上對腳趾的保護不夠,很容易被擁擠的人潮撞到──更何況四周都是瘋狂的追星族──因此,我的腳趾很悲慘的在微風染血了。

也因此,腳一路上都很痛。

晚上去吃飯時,朋友很誠心地建議我要去看醫生;於是,隔天我向李畫齡同學問了診所開門的時間後,便風風火火地往那離家最近的家醫科報到──當然是穿著夾腳拖,而且是去吃飯回家的路上,痛得受不了之後當機立斷買下的。

這個家醫科的醫生也很可愛,雖然頭髮有些花白,但很有活力又風趣,年輕時應該很帥。

當他一看到我災情慘重的腳趾甲,便下了最精準的診斷──

妳的指甲喔,長到肉裡面去了,那個白白的是組織。(也就是我肉裡的組織被指甲擠出來了)


我:那那那醫生,這怎麼辦?T口T

醫生:要把跟肉交接的那一部分剪開。只是個小手術,很快就好了。

手術?!我不由得驚恐地問:那醫生,會很痛嗎?

醫生笑瞇瞇的說:會打麻醉啊。


於是,在被拔指甲的當下,我反覆痛哼地一句便是──

不是打麻醉了嗎?為什麼還那麼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────


雖然打了麻醉,但我仍然可以感受到剪刀的前端插到腳趾甲裡,喀嚓喀嚓往內剪的痛楚。

做完手術(?)之後,醫生還稱讚我很勇敢又不遲疑,自己一個人來又馬上決定開刀。

關於這點,知音說得好──

自己去是因為沒人可以陪,馬上決定是因為完全不知道會那麼痛!


血淋淋(?)的場面到此告一段落;之後,便是一連串洗澡時塑膠袋套腳、加上右腳高舉的李棠華特技團的保護動作(因為傷口不能碰水),以及腳趾包成像肉粽、以至於上下班只能穿夾腳拖的窘境(雖然坐我後面的組長,直到腳幾乎要康復才發現它受傷了),因此略過不提。

所以,大家要愛惜自己的腳趾(?)


【附註】

我在打這段時,彷彿又感受到當時的痛,腳趾都蜷起來了呢。



三。眼。九六年夏季。

話說,我不只牙爛,眼睛也很爛。

高度近視再加上之前的工作又一直要盯著電腦,同學於是誠心地建議我去做個視網膜檢查──你知道,高度近視一個不小心,便會有視網膜剝離的危險。

所以,我找了個離家最近的眼科,跟醫生說明了原委。

當天看診時已瀕臨休息時間,沒時間做檢查,因此約了下一次的看診。醫生說:因為要散瞳,所以最好晚上來。要記得找人跟你一起來。

於是,到了檢查當天,不想被車撞死的我,於是找了哥哥陪我一同前往。

點藥水散瞳、等待、檢查,然後醫生說──

視網膜周圍比較薄,有點破洞,不過沒什麼關係。


是這樣喔?相信醫生的我雖然覺得怪怪的,但也放下心來,並把這個檢查結果告訴同學。

聽完診斷結果,同學再度給了一個一針血的建議──

妳要不要去個大家的醫院再檢查一次。(是肯定句XDDD)


於是乎,同學便帶我到她們家熟識眼科診所,再度做了一次檢查。

照例,掛號時小姐問了我眼睛有什麼問題。

當我回答:醫生說我視網膜破洞時,小姐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凝重,並說了要相信醫生之類、如果危險要轉院的云云,讓我稍微有點皮皮剉。

結果,診斷出來了,醫生說我的視網膜沒問題,但眼壓太高了。

眼壓太高會怎樣?

會有得到青光眼的危險。

得到青光眼又會怎樣呢?

會傷害視神經,也就是會瞎掉........







我不要瞎掉啊醫生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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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現在的我,除了每半年要去找牙醫報到一次外,每三個月還要去檢查一次眼睛。

上周六去看眼睛時,還做了傳說中的視野檢查。

為了避免眼睛老化,還吃起了跟張媽一樣的葉黃素。

還有,雖然沒有髮蒼蒼,但我幾乎可以體會到視茫茫以及齒牙動搖的淒涼。


以上便是我難忘的就醫紀錄。

(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很差.......OTZ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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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kirasakuy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